白千会关上门,看着低沉的亚砂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怀表。
“这是爱米送给我的礼物。”亚砂抬眼看着他“我怕自己动手,就先出来了。”
白千会拉开椅子,在他的旁边坐下来。
“你能理解吧?白桦肯定也给你送过什么吧?”亚砂神色扭曲,握着怀表的手背上,青筋根根爆出。
“当然,就像……”白千会大脑转的飞快,疯狂的回忆白桦送给过自己什么。
最后读取失败。
“就像我和白桦签的婚前协议。”白千会态度陈恳“要是坏了我会很伤心的。”
亚砂消沉低头:“看来你完全不懂。”
白千会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从小修女嘴里套的话,表示里面就是一些木偶。
亚砂从消沉中抽离:“既然是表演工具,为什么不能放下来?”
“话说,他到底说什么了,为什么会摔了你的表?”
亚砂又迅速痛苦起来。
他转述着自己在审讯室的见闻。
老木偶师坚信自己是至高神最好的传教者,坚决不愿意让皮箱与自己的手分开一秒。
他像个疯子一样诉说着自己见过至高神,他的至高神的美丽强大。
亚砂旁听,看着他如痴如狂的样子,一度觉的他是个疯子。
“你们根本不知道,至高神是个女人。”他的脸上浮现出油腻的幸福“我看过她的身体。在此之前,我一直以为以为她是个男孩。”
“神是母亲,是妻子,我爱她,她孕育了我。”
亚砂虽然不耐烦,但还是转录了这些恶心的话语。
他只是因为不耐烦,摸出了怀表,看了一眼时间。
老木偶师在看到表的一瞬间,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想要知道时间。
亚砂感觉奇怪,老木偶师十分坚持,表示一定要亲自看看表上的时间。
“你知道吗?我这辈子都会后悔这个狗屎一样的决定。”亚砂痛苦抱头。
白千会不带感情的拍拍他的背:“您继续说。”
也就是在亚砂递出表的一瞬间,老木偶师抢过怀表,跳起来拔足就跑。
最后还是被莫奇的循环空间困住了。
“你是谁!”老木偶师坐在椅子上声嘶力竭“为什么和至高神站在一起?”
“她是我老婆!”亚砂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“把表还给我!”
“你和她上-床了吗?”老木偶师神色痛苦,问出一些下流且不合时宜的鬼话。
“关你什么事!”亚砂恼火,直接伸手去抢。
老木偶师突然暴起,高举怀表重重摔下:“你就是在渎神!”
整个审讯室只有表盘弹开的脆响,以及老木偶师粗重的喘息。
“我甚至不知道表怎么回到我手上的。”
白千会刚刚想好了两句安慰的话语,赛因就敲门进来。
他神情严肃:“首席,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。”
“就在这段时间,第四位死者出现了。”
也就是说,方向错了?
白千会有些焦虑的奔向老乔瑟夫的打铁铺。
现在女人们终于可以踏进这个小房子了,因为给这个房子下定义的人已经死了。
老乔瑟夫死在铁匠室,他仰躺在地上,身边散落了一地资料。
白桦一边用魔法书扫描收集,一边听取艾达和奎茵的分析。
她看着老乔瑟夫的尸体,五味杂陈。
奎茵盯着老乔瑟夫的尸检报告:“不对,死亡时间不对。”
白桦翻开魔法书, 怎么会是前天?
他们在今天上午才见面,临近中午告别,但死者尸体上的尸斑表明死亡时间超过了至少一天。
如果这样推算,那老乔瑟夫不可能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调查再一次陷入了僵局。
白千会有些烦躁。审讯老木偶师的时间不能超过十二小时。
现在时间一分一秒的向前推进,实在是让人感觉烦躁不安。
“这次的死亡痕迹还是和类似,近乎可以说是完全一致了。”白千会看着眼前的尸体,陷入沉思。白千会不知道是该拖延时间让老木偶师留下,还是先放开这个嫌疑人。
白桦一边用魔法书扫描收集现场信息,一边听艾达和奎茵的描述。
两个人在被老乔瑟夫驱赶之后,准备直接调取卷宗调查和死者相关的信息,但是在途经大教堂的时候遇见了老牧师。
她们礼貌问候,并且顺带着询问了关于小乔瑟夫在修道院的一些事情。
老牧师说当年是他做的见证,是老乔瑟夫抱着小乔瑟夫来教堂领养的。
“领养程序不是在教堂办理的,”艾达对资料进行分类“所以我就多问了一句。”
老牧师说,是因为当时小约瑟夫被烧伤了,需要教会里的魔法药剂和治疗。但是小约瑟夫不是本地公民,无法享受这项权利, 所以老约瑟夫决定收养他,让小约瑟夫得到及时治疗。
莱茵接着说:“我问了是怎么烧伤的,牧师说当年老约翰接了教堂的订单,要打造一批武器,但是送来的曝岩石的水密封层破裂,烧起来了。小约瑟夫冲进铁匠铺救人,但是被飞溅的曝岩石打击昏过去了。”
“不,不对,”白桦感到蹊跷:“是可是老约瑟夫说,看到在玫瑰花丛边睡觉的小约瑟夫,玫瑰花瓣落在小约瑟夫的脸上,十分像至高神的圣痕,他感觉神迹降临,才收养了这个小孩。”
一众人人面面相觑。
双方中必有一方在说谎。
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。
白千会看着艾达递过来的资料,尝试还原现场:“这是铁匠被封存的锻造配比。”
“四个角有胶痕,和墙上的吻合。应是贴在这里的”他指着墙壁。
“甚至有一摞奖状。”艾达翻着魔法书上的扫描资料,越看眉头越紧。
奖状全是小约瑟夫的,从他进入修道院开始,各种奇奇怪怪的活动都有参加,但每一年的时间都标记的十分清晰。
但就是在最近的一张,也就是修道院的升学通知被撕毁了,但在背后有用胶带仔细粘合的痕迹,以至于在正面如果不仔细看则看不出什么端倪。
“老约翰和小约翰就升学问题发生了争吵?”白桦眉头紧皱“老乔瑟夫不想让小乔瑟夫继续深造?”
“虽然我从感情上十分希望你的猜想是真实的,但是很可惜,”艾达指着老乔瑟夫藏在角落里,上了三把锁的小柜子 “他在攒钱,甚至前一周卖掉了自己在郊区边住的小房子。这边是交接的证明。”
“他可能,在给小乔瑟夫攒学费。”奎茵声音很轻,打开手中的证明,但此时这个小小的铁匠铺静悄悄的,再轻的声音都能听见。
“我要去看看老乔瑟夫这间铺子的信息。”艾达打破了这个让人窒息的沉默“你们先继续整理,有发现及时沟通。”
奎茵叹息,说,注意安全。
白千会让两位见习先回去,实时汇报一下审讯进度。
白桦和七日变匆匆往回走,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。
老乔瑟夫的死后传达的信息和展现在他们的形象判若两人。
或许是有人刻意装扮,前来应付调查的审判,尝试着骗过他们的眼睛。
真是太奇怪了。
“姐姐!”路旁一个小孩挥手“在这里!”
他蹦蹦跳跳的跑到白桦面前:“我是死亡。”
白桦有事在身,脸色不是很好看,她扯起嘴角微笑:“你好啊,姐姐有事要忙哦,要先走了。”
小男孩有些难过,乖乖让开:“我的国王回来了,想给姐姐看看。姐姐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了,姐姐再见。”
白桦一个急刹,猛回头:“回来了?从哪找到的?”
白桦让七日变速速去该去的地方,她带着小男孩买了一杯冰沙,让他边吃边说。
小男孩捧着冰沙,举起手臂:“国王在我右边的兜兜里,姐姐自己掏。”
白桦拿出“国王”,一个巴掌的大小,握在手里轻飘飘的。
但是做的很精致,内芯里写着小小的生产地,仙乡。
“在上次碰到姐姐的那棵树底下,”小孩吞了一口冰,舒爽地叹了口气。
“那么神奇?”白桦揉捏一番,确定没有异物,才重新放回小男孩的裤兜里。
小男孩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与国王的故事。
这个手偶是自己在去年的歌舞节上一眼相中的,磨了好久,才在歌舞节的最后一天买下来。
住在自己家隔壁的老木偶师相当看不起这种外来货色,称其为“小孩子的鼻涕布”。
“等等,他是你邻居?”
小男孩点头,继续说下去。
因为自己从小就很喜欢木偶,经常跑到木偶师家玩,和木偶师交情匪浅。
“我们还吵过架,”小男孩吃着冰,一脸满足,“他说的的国王是破布头子,我也生气,说他的木偶是烂树根子。”
“你有没有见过他的皮箱子,里面是什么?”
“是人偶啦,其他的我都可以玩,只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偶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他有和你说过原因吗?”
“小事啦,都是小事,”小男孩搅拌着碎冰渣“我说,这个人偶那么漂亮,是不是’女皇‘或者‘皇后’,但是他说不是,说那是至高神。”
“骗谁呢?我又不是没见过至高神像。老高一个,一看就是个男人。”小男孩撇嘴。
“是,是。”白桦哭笑不得“吃完早点回家。”
腰间的魔法书一震,是蕾阿诺发的消息。
她打开来:“速归,选假夫妻,你和白千会的票数很高,这多是一件美事,快回来!”
白桦看着没头没脑的信息,一头雾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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